桂林在湿地
倾心一探杭城花
桂林专业号 | 2009-3-16
 
 
 
倾心一探杭城花
 
 
 
文图 /  桂林
 
 
 
 杭州实在是个风雅至极的城市。
 先不说那独占风光的西湖——尽管苏大学士一句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”,让本已仪态万方又加封了个西子湖的雅号,直把那全国大大小小同名的少说也有30个西湖比的尽失颜色,就差点没发出“既生亮,何生瑜?”的怨叹。
 绕城转一圈,无不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里浸淫得风流倜傥起来——吃的有那“山外山”和“楼外楼”,喝的有乾隆帝御封的“龙井茶”,李叔同汲水的“虎跑泉”,读的有梁祝的“万松书院”,逛的有唐风宋韵迤逦铺陈的“白堤”和“苏堤”。就连那适应极广、花开南北东西的梅,一旦被种植在杭州的土壤,也尽显品味和高洁起来,直教人一弄愁断肠,二弄费思量,三弄风波起,苍茫水云间……最后生生成了个千古痴人。
 说梅,当首推那孤山之梅。且“我为卿狂”者非大诗人白居易莫属——遥想当年,他挥一挥衣袖别离了杭州之后,留诗如斯:“三年闷闷在余杭,曾与梅花醉几场;伍相庙边繁似雪,孤山园里丽如妆。”都云花解语呢,怎地白大诗人却如此郁郁寡欢,一醉再醉?相传他任杭州刺史两年,兴修水利,疏浚西湖,减轻赋税,深得民心。那肯定阻力不小压力也很大吧?诗人的思维和忧患意识甚于常人,倘若孤山梅花有知,舍得一身丽妆,也学那知恩图报的白娘子,随诗人吟哦共唱走天涯,岂不又是一段佳话?及至北宋年间,爱梅成癖的处士林和靖,则把孤山作为自己的隐居之地,一住就是二十年不入尘世,死后即葬在亲手植下的梅树旁。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,一首《 山园小梅》堪称咏梅绝唱。梅妻鹤子的故事自此传叹千年,也为孤山之梅平添些许清幽和孤寂的意蕴,成为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阶层心底既温柔又坚贞、既孤傲又喧妍的品格象征。
 随之,应荐那杭城另两处赏梅胜地:灵峰和西溪。灵峰,地处西湖之西。梅树最初是由灵峰寺的僧人种植,寂然空山和清冽的山泉,造就了灵峰梅境的灵秀风骨。西溪之梅则是临水照花,一只咿呀呀的摇橹船,轻悠悠就把你送到疏影横斜的梅林之间。清风徐来,荡涤心胸的又何止是清新的梅呢,还有那乡村梅陇的野趣莞尔。可奇妙的是,此两处景点一曰“灵峰探梅”,一曰“西溪探梅”,都一个“探”字,几多优雅,几许幽趣。“酒饮半酣正好,花开半吐偏妍”——说的就是这样的半开半合时欣赏为佳吧,早来含苞未放,迟来落英满地,所以赏梅须得探梅先。善造文字的古人,风花雪月的文人,放眼四季,该有多少春花秋月何时了;纵观一生,又有多少花事荼靡唱不尽哪!看花随意,观者热闹。唯独,对这梅,不仅是赏,还须探,还要寻,极尽风雅之能事。而杭州特定的人文环境,恰好与这探梅赏梅的氛围相吻合。
 再者,则属超山梅花。超山位于杭州市区20多公里的余杭区,园中有两株千年古梅:唐梅和宋梅,铁骨龙麟,枯干虬枝却又盎然生机。且别处梅开五瓣,独超山却是雪花一样的六瓣梅。故而享有 “超山梅花天下奇”之美誉。初读著名书画大师吴昌硕的梅花诗“十年不到香雪海,梅花忆我我忆梅,何时买棹冒雪去,便向花前倾一杯”,心下着实为大师的倾心挚爱而击节慨叹,竟以为香雪海即是苏州光福的那个。及至了解到大师将杭州超山作为长眠之地,且那里还开设了吴昌硕纪念馆和金石书画长廊时,才明白,此香雪海非彼香雪海也。欣欣然待到春天寻访,正值盛花期——因此地山坡梅花均以白色果梅为主,故花蕾爆发时,白花如飞雪四散,玉树琼枝,辉映十几里长空。沸沸扬扬的“十里香雪海”便由此而来。
 只是,相距不过一百多公里的人间天堂苏杭,竟有两个同名同姓香花似雪如海的大型梅园,足见国人对梅的热爱,也足以让你明白:爱梅成癖爱梅成痴的人又何止那么一个两个?若说腥风苦雨里的乱世梅花,俨然一种孤独灵魂的寄托和个人品格的超拔,那么歌舞升平的盛世梅花,赏的则是一种心情,一种愉悦,一种思古怀旧的雅趣,一种精神层面的享受了。
 
 
Tips:
 
孤山,位于杭州西湖,西接西泠桥,东连白堤。灵峰,西湖之西灵峰山。西溪,西湖之西5公里。超山,杭州东北方向余杭区塘栖镇6公里处。
 
 
 
 
 
(此图文一组《风雅杭州的赏梅之旅》将刊发09年4月号《旅游纵览》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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